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bú )已,真有点少女怀春的样(yàng )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dòng ),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shēng )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shí )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suī )然坐(zuò )火车有很多所谓的情(qíng )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zì )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bā )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我喜欢(huān )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yuán )因是(shì )赛车这个东西快就是(shì )快,慢就是慢,不像所谓(wèi )的文艺圈,说人的欣赏水(shuǐ )平不一样,所以不分好坏。其实文学这个东西好坏一看就能知道,我认识的一些人遣词造句都还停留在未成年人阶段,愣说是一种风格也没有办法。
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兰你说你是(shì )中国人人家会对你的(de )态度(dù )不好。不幸的是,中(zhōng )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bú )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而(ér )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的也是中国人,因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但又没有很多钱的,想先出国混张文凭的,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lán )去了。所以那里的中(zhōng )国人(rén )素质不见得高。从他(tā )们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kàn )出来。
到了上海以后,我(wǒ )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yīn )讯,而我所有的文学(xué )激情(qíng )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shuō )里面。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xiǎng )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zì )己喜欢的人在满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是现在我发现这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chē )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de )时候(hòu )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zài )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qù ),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shǎo ),不像上学的时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切——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反观上海,路是平很多,但是一旦修起路来让人诧异不已。上海虽然一向宣称效率高,但是我见过一座桥修(xiū )了半年的,而且让人(rén )不能(néng )理解的是这座桥之小(xiǎo )——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le )两个月。
我不明白我为什(shí )么要抛弃这些人,可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点,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
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rán )后,大家一言不发,启动(dòng )车子,直奔远方,夜(yè )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wǎng )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yóu )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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