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海住的地(dì )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一(yī )般都要死掉几个人(rén )。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men )非常勤奋,每次看(kàn )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而已。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hái )是一个乡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道。
我当时只是在观察并且不解,这车为什么还能(néng )不报废。因为这是(shì )89款的车。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de )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duō )人复苏以后第一件(jiàn )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lái )发现自己的姑娘已(yǐ )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kàn )看今天的馒头是否(fǒu )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老夏目送此人打车离去后,骑上车很兴奋地邀请我坐上来回(huí )学校兜风去。我忙(máng )说:别,我还是打车回去吧。
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shì )或者走在路上,可(kě )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气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时候开始(shǐ ),当年军训,天气(qì )奇热,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出异议,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一种意志力的考验。我所不明白的(de )是以后我们有三年(nián )的时间任学校摧残,为何领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tòng )苦的样子。
老夏马(mǎ )上用北京话说:你丫危急时刻说话还挺押韵。
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jiāo )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zì )己憋在家里拼命写(xiě )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ér )我所有的文学激(jī )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而那些学文科的,比如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xué )批评等等(尤其是文(wén )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们在学校(xiào )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度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xuān )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de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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