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拥有一部跑车,可以让我在学院门口那条道路上飞驰(chí )到一百五十,万一出事撞到我们的系主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我刚刚来北京的时候,跟朋友们在街(jiē )上开车飞快,我的一个开黄色改装车的朋友,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因(yīn )为他一直能从(cóng )我看来不可能过去或者过去会让后面的车骂的空档里穿过去,他在街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méi )有追过别人的(de )尾倒是被别人追过几次尾。另外有一辆宝马的Z3,为了不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zhuàng )坏保险杠要等(děng )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在街上拼命狂开,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并不分(fèn )对手等级,是(shì )辆面的或者夏利也要全身心投入。另外有一个本田的CRX,避震调得很矮,恨不能连个不到五(wǔ )度的坡都上不(bú )去,并且经常以托底为荣,最近又加入一个改装很夸张的黄色捷达,此公财(cái )力不薄,但老(lǎo )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所以不让他换车,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bǎ )自己的车开报(bào )废了,加上最近在广东私自装了一个尾翼,貌似莲花,造型婀娜,所以受到大家的嘲笑,不得不把心爱(ài )的莲花尾翼拆除,所以心中估计藏有一口恶气,加上他的报废心理,所以在(zài )街上也是不顾(gù )后果,恨不能在路当中的隔离带上开。面对战斗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我是(shì )最辛苦的,因(yīn )为我不认识北京的路,所以不得不在后面狂追怕迷路。
然后阿超向大家介绍,这个是老夏(xià ),开车很猛,没戴头盔载个人居然能跑一百五,是新会员。
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shī )的地位拔高,终于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置。并且称做阳光下最(zuì )光辉的职业。其实(shí )说穿了,教师(shī )只是一种职业,是养家口的一个途径,和出租车司机,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全天(tiān )下的教师一个(gè )月就拿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考虑叫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关键是,教师是(shì )一个极其简单(dān )的循环性工作,只要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个轮回(huí ),说来说去一样的(de )东西,连活跃(yuè )气氛用的三流笑话都一样。这点你只要留级一次,恰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就知道了。甚至(zhì )连试卷都可以(yǐ )通用,只要前几届考过的小子嘴紧,数理化英历地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暑假,而且除了打钩以外没有什么体力活了,况且每节课都得站着完全不能成为工(gōng )作辛苦的理由(yóu ),就像出租车司机一定不觉得坐着是一种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的原(yuán )因关键在于他(tā )们除了去食堂打饭外很少暴露于阳光下。
当年冬天一月,我开车去吴淞口看(kàn )长江,可能看(kàn )得过于入神,所以用眼过度,开车回来的时候在逸仙路高架上睡着。躺医院(yuàn )一个礼拜,期(qī )间收到很多贺卡,全部送给护士。
而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培养诗人。很多中文系的家伙发现(xiàn )写小说太长,没有前途,还是写诗比较符合国情,于是在校刊上出现很多让人昏厥的诗歌(gē ),其中有一首(shǒu )被大家传为美谈,诗的具体内容是: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shū )的一些出版前(qián )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shuí )西部大开发掉(diào )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mén ),幸好北京的(de )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huí )去了,觉得上(shàng )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话刚说完,只觉得旁边一阵凉风,一部白色(sè )的车贴着我的(de )腿呼啸过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容易控制好车,大声对我说:这桑塔那巨牛(ni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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