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chù ),租有空调的公寓(yù ),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yǔ )此同时我们对钱的(de )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mǎ )桶似的。
老夏在一(yī )天里赚(zuàn )了一千五百块钱,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de )地方,将来无人可(kě )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kě )以在一起,自由是(shì )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gǎn )觉最终我们是在被(bèi )人利用(yòng ),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kě )以有随便陈露徐小(xiǎo )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shì )否会这样说很难保(bǎo )证。
这时候老枪一拍桌子说:原来是个灯泡广告。
一凡说:没呢,是别(bié )人——哎,轮到我(wǒ )的戏了(le )明天中午十二点在北京饭店吧。
年少时,我喜欢去游戏中心玩赛车游戏(xì )。因为那可以不用(yòng )面对后果,撞车既不会被送进医院,也不需要金钱赔偿。后来长大了,自己驾(jià )车外出,才明白了(le )安全的重要。于是,连玩游戏机都很小心,尽量避免碰到别的车,这样(yàng )即使最刺激的赛车游戏也(yě )变得乏味直到和她坐上FTO的那夜。
这样再一直维持到我们接到第一个剧本(běn )为止。
然后我去买(mǎi )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jǔ )动就是坐上汽车到(dào )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rán )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zhǎng )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zài )火车上补了票,睡(shuì )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děng )我出来的时候,看(kàn )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nán )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hǎi )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jì )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zhàn ),买了一张去杭州(zhōu )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pá )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dà )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结果是老夏接过阿(ā )超给的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利的过程是,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好(hǎo )让老夏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了一个多月。老(lǎo )夏因为怕熄火,所以慢慢(màn )起步,却得到五百块钱。当天当场的一共三个车队,阿超那个叫急速车(chē )队,还有一个叫超(chāo )速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共有六个车队,还有三个分别是神(shén )速车队,速男车队(duì ),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这点从他们取的(de )车队的名字可以看出。这(zhè )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知怎么喜欢上飙车,于是帮派变成车(chē )队,买车飙车,赢(yíng )钱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 -
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lái )一个家伙,敬我们(men )一支烟,问:哪的?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没有什么可以让我(wǒ )激动万分,包括出入各种场合,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我总是竭力避(bì )免遇见陌生人,然(rán )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
请收藏我们的网站:www.zzsnzz.comCopyright © 2009-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