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到了机场,景厘却又一次见到了霍祁然。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xì )地(dì )阅(yuè )读(dú ),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rán )都(dōu )出(chū )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那淮市呢?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对吧?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shì )什(shí )么(me )样(yàng )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dìng ),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lián )指(zhǐ )甲(jiǎ )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zhǐ )头(tóu ),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因为病情严重,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
然而她话音未落,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
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lái ),景(jǐng )厘(lí )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jiǎn )完(wán )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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