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时候(hòu )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le )我(wǒ )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shēng )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jǐn )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le )F4而已,所以根本(běn )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dōu )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kǎo )虑(lǜ )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我在上海和北京之间来来去(qù )去无数次,有一次从北京回上海是为了去看全国汽车拉力赛(sài )的上海站的比赛,不过比赛都是上午**点开始(shǐ )的,所以我在床(chuáng )上艰苦地思考了两天要不要起床以后决定还(hái )是睡觉好,因为拉力赛年年有。于是睡了两天又回北京了(le )。
老夏一再请求我坐上他的车去,此时尽管我对这样的生活有(yǒu )种种不满,但是还是没有厌世的念头,所以飞快跳上一部出(chū )租车逃走。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shí )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等我到了学院以后开始等待老夏,半(bàn )个小时过去他终于推车而来,见到我就骂:日本鬼子造的东(dōng )西真他妈重。
老夏走后没有消息,后来出了很多起全国走私(sī )大案,当电视转播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再次看(kàn )见老夏,结果发(fā )现并没有此人。
我说:行啊,听说你在三环(huán )里面买了个房子?
后来的事实证明,追这部车使我们的生活产(chǎn )生巨大变化。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看到一个广告,叫时间改(gǎi )变一切,惟有雷达表,马上去买了一个雷达表,后来发现蚊(wén )子增多,后悔不如买个雷达杀虫剂。
然后我(wǒ )去买去上海的火(huǒ )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zuò )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rào )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zuò )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zhàn )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piào ),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xià ),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huǎn )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chē )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yú )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jìn )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wǔ )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yī )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fēng )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yàng )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请收藏我们的网站:www.zzsnzz.comCopyright © 2009-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