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给景(jǐng )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带(dài )着景彦庭的检查(chá )报告,陪着景厘(lí )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lái ),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guó )。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ér )来,更不知道自(zì )己还有没有什么(me )亲人
景彦庭这才(cái )看向霍祁然,低声道:坐吧。
安排住院的时候,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可是当景彦庭(tíng )看到单人病房时(shí ),转头就看向了(le )景厘,问: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一天得多少钱?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shàn )紧闭的房门,冷(lěng )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qīn )生父亲,逼她忘(wàng )记从前的种种亲(qīn )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pǔ )普通通的透明塑(sù )料袋,而里面那(nà )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hǎo )几个盒子上面印(yìn )的字,居然都出(chū )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liǎng )步,无力跌坐在(zài )靠墙的那一张长(zhǎng )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de )老茧,连指甲也(yě )是又厚又硬,微(wēi )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她却并不知(zhī )道他究竟说了些(xi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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