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rán )后他从教室里叫出一(yī )帮帮手,然后大家争先恐后将我揍一顿,说(shuō ):凭这个。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jīng )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wǒ )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guó )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yào )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yè ),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bài )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huì )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挤(jǐ )进黄金时段,然后记(jì )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qiāng )和我马上接到了第二(èr )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约,一(yī )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fù )了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dù )出版了,我和老枪拿(ná )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hòu )书居然在一个月里卖(mài )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五(wǔ )万多,而在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mián )延了几百米。
或者说当遭受种种暗算,我始终不曾想过要靠在老师或者上司的大腿上寻求温暖,只是需要一个漂亮如我想象的姑娘(niáng ),一部车子的后座。这样的想法十分消极,因为据说人在这样的(de )情况下要奋勇前进,然而问题关键是当此人(rén )不想前进的时候,是否可以让他安静。
我有(yǒu )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zhè )样会毁了你啊。过高(gāo )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tā )们,而学历越高的人(rén )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zhǐ )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wài )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cháng )识。
然后我去买去上(shàng )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zhī )能买到三天后的。然(rán )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qì )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shàng )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huǒ )车上补了票,睡在地(dì )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jīng ),觉得一定要下车活(huó )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hòu ),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yǎn )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jiǎo )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wǒ )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xué )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gòng )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qù )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yán )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请收藏我们的网站:www.zzsnzz.comCopyright © 2009-2025